关山难越


去哔哩哔哩看了,历史那些事第二季,结果看着看着出现了一个帅气的老高。帅气没几秒以后。老伧父出场,被弹幕吐槽武状元。。
然后上次的萧何月下追韩信的脑洞记一下梗。
  正是年节下,翰林院诸位也想着无趣,于是也约好了一并看戏去。想着王元美对戏颇有见解于是特地延请了他来,给诸位讲些趣味。后来又想着众口难调,有人喜欢北曲,有人喜欢南曲。若王口出狂言,说出什么话来招人打又如何,于是又请了最会打架的杨蒲坂来,防着王瞎说话。
  两人
点戏时,先点了一出将相和。
将相和一出,听起来本是无什么趣味。杨和王规规矩矩坐着。看着看着,不知怎么地,王元美忍不住笑出来。
杨于是问何故
王元美开口与杨讲,“我眼见这扮蔺相如像是一个人”
杨瞟一眼“我也觉得像”
王“那咱们说出来看看”
   杨蒲坂也道“好”
两人同时说来
  王“张江陵”
  杨“高肃卿”
见着两人说的并不是同一人。王元美回头看一眼,怎么看高肃卿,都没有扮相那眉目如画的模样 。
杨也回头一看,见那张江陵却是个长的好的,低头笑道“你说的也是,只是我拿的还是老黄历,如今翰林院进新人,我久不回来,倒忘了。”
  王小声说“我倒不肯信,高肃卿,脸色阴沉沉的,常年又不爱笑,倒让人活脱脱想起铁面无私包龙图来,他年轻的时候还好看过?”
  杨问“好看过,你想听?”
  王肯定的点点头,想听,还从旁的桌上拿了一把磕好的南瓜子递给杨。
杨接过了瓜子,就开始讲,“那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,你晓得不晓得。那时候高肃卿年轻又有才,称的上玉树临风这几个字来,他家世又好,家教虽然严厉,但谁年轻的时候不风流不爱笑不爱玩闹。难不成你真当谁生出来就一脸刻板。他要生来就如今那样,别说他爹,我都吓一跳。”
“后来今上的亲妹子选驸马。就挑上了他了。
   宫女妃嫔见了没有一个不赞叹的,至于有没有宦官也觉得长的好的,风闻里好似都听过。于是人人都属意他。偏生太后见了,倒喜欢那个谢诏多一点。于是点了谢诏。
  其实谢诏也是个好看的。
  谁料摘了头巾,谢驸马头上少了点东西,怎么说呢,浑欲不胜簪。今上的亲妹子,礼部选了半天又让太后娘娘挑,千挑万选选了个秃了的。”
  杨又从王元美手上接过一把剥好的核桃 ,接着说
“那又能怎么样,日子也是那么过。谁承想,高肃卿第二年回乡乡试,就中了魁首,然后就是进士。然后就是翰林。最可气的是多年过去了,他如今还没个妻儿。
虽说不是那么回事吧,但我都能脑补出一场,风骨秀异的少年郎如今是翰林,多年未娶只因当年的惊鸿一面的风月故事来。
  于是谢驸马的日子就不太好过。
  于是高肃卿就是天上朗朗明月,生平一憾事。就让人记挂在心上 。
  其实高未必想做驸马,他心有凌云志。若真做了驸马,那便是,虚负凌云万丈才,平生襟抱未曾开。一辈子心气抑郁难平,那等难受他如何忍得。若硬生生的忍下了,一辈子如何长命。
高和谢是同乡,高想谢如今的处境,想谢的才学,却不能也去考进士,也是唏嘘。况又因为自己,也多了几分不平,也有心为谢寻个法子。
你猜这法子是是什么。”
杨再接过王元美递过来的剥好的橘子。
掰开橘子又接着讲“法子,就是让公主去见如今的高肃卿一面。
公主心里,只当是曾经的少年。
可高肃卿如今是国子监祭酒,抬眼一看就知道那个监生又旷课了,胡子一捋,放下扇子就要查人课业。只操心家国大事,哪管风月来。干巴巴,怪无趣的一人。喝茶只当喝水,也无闲情逸致。至于情话,不怕他讲几篇道德文章就好。
这一见,就断了公主的念想。再回头看谢,安逸从容 ,自是比高要好。如今倒也伉俪情深。”
   王接茬话,“你别说,这高肃卿现在哪儿还能让小姑娘和老太太看上,长了一脸要给人当爹的模样。”
  王“欸,你说说,哎。”
两人坐那儿唏嘘半天
王元美伤此情景,抬头喊道。“徐大学士,我再点一个《铡美案》”
他嚷嚷的声儿太大,引着高肃卿忍不住回头看一眼。

至于听什么戏,张江陵不挑。他素来不喜听戏。荆州又不比苏州素来风雅,况且幼时读书刻苦,也未曾同他人一并凑那热闹。如今这厢虽同坐着陪着看戏,心里却想着其他。这虽未留心去听,偶然两句吹到耳朵内,明明白白一字不落道:“将军那将军!千不念万不念,不念你我一见如故,三生有幸。”
江陵听了这两句,不觉点头自叹,心下自思:“原来戏上也有好文章,可惜世人只知看戏,未必能领略其中的趣味。”想毕,又后悔不该胡想,耽误了听曲子。抬眼看时,恰演的是萧何月下追韩信这出。眼见那少年将军,不觉心动神摇,想起一个人来。细嚼“一见如故,三生有幸”八个字的滋味。想那萧何月下追韩信,是楚汉时的故事。淮阴侯得萧何赏识,日后来拜将封侯,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。
两人双双被君主所疑。 最后是,淮阴侯死于吕后之手。
萧何,也终不得汉高祖信任。 这一双人,无非是飞鸟尽,良弓藏的老故事, 想来却伤悲 忽又想起前日见古人诗中,有“尽握兵权犹不得,又将心事付何人”之句;再詩中又有“此日深怜萧相国,竟无一语到金闺。”一时想起来,凑聚在一处。仔细忖度,不觉心痛神驰。正没个开交处,忽觉身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,及至回头看时,正是张四维。
见桌上自己刚磕好的南瓜子没了,剥好的核桃也不见了。连着小橘子都少了几个。气不打一出来,打了好几处来了。
忍不住拍拍旁边人,谁料身旁张学士看戏看的入迷, 张四维不禁打趣道,敢问张公可是以身比那萧何了。
听了这番话。
张江陵敛了神色,端起茶来,正色道,“也不知我若做了萧何,这世上哪里寻个好人来做曹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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