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难越

寂寞林,恶趣味

寂寞林

突然想拉冯保和高拱的CP

主要是被端信萌主的那个若是没奇缘呐,今生偏又遇着他,若是有奇缘呐,如何心事终虚化。不是很萌这对CP,但是非常想胡写这样一个故事。找不到什么词,大概就是打动了的感觉。恶趣味日常。

一个年轻的小宦官和落选驸马的少年的偶遇纠葛。一个精通琴棋书画的司礼监掌印和一个不谙风花雪月的当朝首辅。一句戏言和穷尽一生的意难平。

  冯双林和高肃卿,还挺搭,空对着的山中高士无情郎,念念不忘的寂寞双林。

冯双林以前和黄锦陈洪他们玩的好的时候约定好,死了以后要找一口大大的棺材,死了就一起躺下去。葬到一个香火旺的寺庙的旁边。

他们以前很小,并不明白死这个字的沉重,也不明白死则同穴是什么的意思。只是看见有约好了的老宦官死了要葬到一处,才这样说。他们宦官没有什么父母子女,他们日后若死了,若是混出来还好说。混不出来,是没有人来收尸的。能收尸的只有对方,所以拿最重要的事情去约定。

  拿死了的事情约定算什么,拿活着的一生约定才是最重的誓言。只是那时候不懂罢了。

 但是他们转头就将这话忘了,关系好了有坏坏了又好,今天你和我玩,明天就又生气。话讲的很随意又不必负责。以前胡闹的很多事情都能忘了,却偏偏有一件事没有忘。

 世宗六年,长公主要择驸马。

 那件事情乱糟糟的,定谁不好,定谁又好,有没有大臣上疏反对。最后是礼部去办了。选好的三名的驸马的人选进宫面见太后,接受太后的最终挑选。

 听到驸马人选进宫的消息,黄锦第一个跑去和冯双林说。冯双林心头也想看这大热闹,面上还要装模作样。“小尚儿,那有什么好看的。不就是几个人么。又不是没见过。”

 黄锦只笑,“我不信双林你不想看,成天在宫里见的都是胡子一大把的大臣,要么就是成天看也看厌了的侍卫。你可见过外头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,听说是礼部亲自选的。为主子亲妹妹择驸马,家世样貌都好。你真不想看吗?我还听人说有个长的特别好的。我与干爹说了,到时候咱们去太后宫中当值。话说双林,你真的不想看?你不想看我就回干爹,那可就独我一人去了。”

 “欸,别。我去”冯双林忙捂住黄锦的嘴。

 他们才一点点大,能做什么,无非是立在旁边,给人端个花瓶,拿个拂尘,眼巴巴看着。

 不过这丝毫打消不了看热闹的热情 ,于是就傻呵呵的拿着东西乐。

 他们远远瞧见一个少年走来,看了半天,这少年与寻常人也无不同,只是说话和和气气,没什么架子。这少年还跑来和他们讲话,少年名叫谢诏,言谈间听说他俩傻乎乎的干等着看热闹。就笑起来,“你们要看热闹呀 一定不是我的热闹。我有个同乡一并来的,一定是他。”

  还没说清他是谁,宫里头洒扫的姐姐就丢了魂似的走来,连帕子都没注意到掉了。帕子在地上打了一个卷。

 冯双林捡起帕子,递给姐姐。姐姐却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双林儿,我听说你最会画画,求你画一个人好不好。”

 冯点头,“姐姐要画谁?”

姐姐手指向门外的长廊。

冯双林看向外面,一群人热热闹闹围着一个人过来。

他看那人相貌,才知原来这就是少年郎。春日游,杏花吹满头。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。才知这样的句子并非虚言。看来是那样的客气,又那样的疏离。不觉看呆了去。那人走至身边也未察觉。只喃喃道,好姐姐,我给你画。

谢诏拍一拍冯双林的肩头,你可知是要看谁的热闹了吧。我的同乡,高中玄,我们少时一起玩闹过,他父亲是光禄寺少卿。家世好,相貌也好,才学更妙。要不然如何来选驸马。

冯双林心底那点意思,只随着谢诏的话压得更深。他想把自己的情绪掩饰住,黄锦却说,他那时候就像放久了的面条一样焉了吧唧,就他自己看不出来。

他惦念着,那样的人物,自然是驸马。

人世无常

谁能想到。热闹一场,选上的驸马的却是谢诏。太后亲自挑的,想来应该和所有寻常人家的长辈一样想,谢诏这孩子踏实稳重,公主日后安稳。

冯双林听了这话的时候,心头的那点意像火一样又燃起来。烧的头昏脑胀。他心里又怕一些事情。只好先去找那位谢诏问清楚。

‘驸马爷,我求你一件事情。你与高中玄关系那样好,可否帮我问几句话’

谢诏笑起来眼睛眯眯的,说什么问题尽管问,话我一定给你带到。

“求你问问,他喜不喜欢男人,喜欢什么样的”

谢诏真心实意拿着这个问题去请教高中玄,高中玄躲了驸马的事情,正乐的悠哉游哉。

免不了拿谢驸马打趣,谁知道谢驸马说出问处这样的话来。他们俩自幼玩的好,于是也开玩笑,‘我自然是喜欢,喜欢你这样琴棋书画都懂得的得趣的人。’

谢驸马笑,那若我是个中官呢。

高中玄举酒独倾。‘那我也喜欢。’

谢驸马把话带回来的时候,冯双林一夜没有睡好觉,眼睁着的看着天明。

原来我可以。我也可以。

他痴痴得信了那句话。他读书他学画,他弹琴弹得手上勒出一条又一条红痕。人见了害怕,他却一点也不怕疼。他的字好,人们说他的字写得风骨秀异。他知道自己写字的时候,心里头念着谁的名字。多少内库里的字画,他见了就能能认出是哪家的手笔来。只要他做的好,等他到那人面前时,才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自己的喜欢来。只要他够努力,有情人终得相见。

小时候玩到大,他和黄锦他们各有各的出路。黄锦在在天子近前。他被派遣去了裕王府。

裕王的老师便是当年高中玄,高中玄回乡第二年乡试夺魁,中进士,做翰林。一步一步,与他走到这同一地方来。

他谢谢上天眷顾,自然不会白费这份眷顾。

谁知道上天眷顾的并不是他这份情。

他跑去问高中玄,他的一腔心意,他的百般努力,一字一句说与高中玄听。我为了你,这样又那样。

高中玄听完了,冷冷的说,‘那与我有什么关系。’

‘你忘了,你说过,你喜欢男人的,就算是个中人也无妨。’

‘是,我说过,那与你有什么干系。我不讨厌中人,但我讨厌你。你给我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,只让我浑身难受。’

冯双林怔怔的站在那里,你骗我,你为什么讨厌我,为什么。他心里的那个声音疯了似的喊,你怎么可以这样。

是,高中玄喜欢男人,喜欢的是另一个,日日在他眼皮子底下晃荡。喜欢的是张江陵,裕王爷的另一位老师。裕王爷做天子,两人一个是首辅,一个是次辅。

他冷心冷眼看着,原来这就是喜欢,那我替你掂量掂量,看看你这喜欢值几斤几两。

他的心思,李妃娘娘听了只笑,喜欢这种事情,你强求不来,高中玄喜欢张江陵那就是喜欢,你再恨也没有用。

他说,我不恨他心里有别人,我只想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的喜欢。他那样的人,说话太直,他从不顾这话有没有伤到旁人,他让他自己如今也尝尝这份苦来。李娘娘,你想知道他还说过什么旁的话么。我说与娘娘听。

冯双林偏要看,高中玄从炙手可热的地步一下子到被逐出京城,他心头的那个张江陵借着他的落魄青云直上成了首辅大人。他偏要看,他们如今,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,所谓的那份喜欢究竟值多少。

然后再嗤笑高中玄,你的那份喜欢不值钱。我的才是真情真意,你如今若想回头,你说一声。说一声我拼了命的让你回来,再让你看张江陵的百般屈辱。

他没有想到的的是,高中玄听了仍像多年前一样冷漠,高中玄说,你再怎么样,讨厌就是讨厌,你这样,反倒让我觉得更恶心。我喜欢人与你何干,他伤我与你何干,我望着他好,我就是落入尘埃成了泥土人人可踏,我都想让张江陵好。我不会就是不会。我认输就是,你别想借着我对他做什么。

那你多年前说过的话。

是,我是说了,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,又不是说给你听的。

高中玄,你毁了我的一生。我本可以不这样的。

毁了你自己的不是你吗?

是你想要的。

倒是冯双林愣住了。


 

冯双林很久以后才知道,他喜欢的是水中幻影,镜中之花。他喜欢的是多年前惊鸿一面的少年抑或是想象中所谓的少年,他的琴棋书画不是因为喜欢他,是想成为他,成为那样潇洒的人物,与高中玄半分关系也没有。

是他自己要喜欢的。

可为什么,为什么要让他碰上那个人。

为甚么。

是那个人误入凡尘,是他此生如此可恨的多情。求不得,又舍不得恨。

他情愿那个人恨他呀,恨也好过不屑恨,那个人的爱恨给了他人,人间也懒得回顾他一眼。可恨的不是年年压金线,为他人做嫁衣裳,可恨的是这金线衣裳在旁人看来是一件累赘。

若是他生平没有碰上那个人,他不会想要成为今天的样子。若是没有碰上,却也不会有太多的忧愁。

天上掉下个高中元,可天生的不是掉给他。若说没奇缘,今生偏又遇着他。若是有奇缘呐,如何心事终虚化。


 

 


 

 


 

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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